“谁给你的胆子?敢到我这里偷东西!”沈盈盈怒目看向沈惜玉,抬手一耳光打下去。
她乃是昭郡王府的嫡女,而沈惜玉,不过是一个卑贱青楼女子生下来的贱人!
母女俩在昭郡王府苟延残喘已久,今日倒好,沈惜玉胆子肥了,竟敢来偷她的东西!
沈惜玉口中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,跪在地上乞求的望着沈盈盈,她生来就是哑巴,平时也只是靠眼神和手势才能和别人交流。
沈盈盈嗤笑一声,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恶趣味,弯腰抬起沈惜玉的下巴,“虽然你是个哑巴,但这张脸倒是生的极好,若是就这么死了,倒也浪费,不如卖去怡红院,既能换个好价钱,又能留你一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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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惜玉猛烈摇头,泪水流了满面,她又向沈盈盈磕头,请求沈盈盈的原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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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知怡红院是什么地方,自己的娘亲就是从那里过来的,也是因此,才会害得她们沦落到这样的下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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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带走!”沈盈盈一声令下。
两个侍卫立刻走上前,拖着沈惜玉就要走出院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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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见无果,沈惜玉心下一狠,使出浑身力气挣脱开两个侍卫,一头撞向旁边的尖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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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花四溅,天人隔绝。
“废物,连个人都拦不住。”沈盈盈训斥完属下,便道:“找个地方埋了,就跟锦姨娘说,沈惜玉擅自出府,未曾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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侍卫听命前去拖走沈惜玉的尸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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倏然,沈惜玉睁开了双眸。
一股记忆涌入脑海,脑袋传来剧烈的疼痛。
她乃是巫师国的大祭司,最擅摄魂之术,却因未突破血魂经的最后一层而遭到反噬走火入魔爆体而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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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,则是重生到一个小哑巴的身上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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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惜玉捂住流血的伤口,看向走过来的侍卫,唇角勾起一抹冷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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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已经占据了这具身体,那她便会代替原身的主人好好活下去。
侍卫见沈惜玉睁眼,瞳孔收缩了一下,还来不及有何动作,便失去了意识,瞳孔逐渐溃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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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刻,他们僵硬地转过头,浑浊的眼珠直勾勾地望向沈盈盈。
“你们这是干什么?还不快去处理?”
眼见着侍卫调转头,姿势古怪地朝着自己这边而来,沈盈盈眉头一皱,厉声呵斥。
可她的声音早已失去了作用。
两个侍卫走到她身前,“啪啪”就是两耳光甩到了她的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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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反了不成?”
沈盈盈捂着瞬间红肿起来的脸,惊恐地瞪向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奴才。
“啪、啪、啪!”
啪啪、、”啪!
就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般,两个侍卫不顾主子的惨叫,机械地扇着耳光。
他们都是有功夫在身的,沈盈盈哪里是他们的对手?
她被打趴在地上,发出阵阵惨叫,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。
“啊……你们给我住手!我要去告诉爹爹……啊!”
沈惜玉此时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,冷冷注视着眼前的惨象。
这就是招惹她的下场。
这场殴打无休无止,也不知持续了多久,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尖锐的声音:“你个死丫头!站在这里干嘛?”
穿得花枝招展的玉华扭着腰走进来,先是诧异的扫视了一眼殴打成一团的沈盈盈主仆,随后一把拧上沈惜玉的胳膊。
“还不快离开这个地方!”
沈惜玉皱眉,被母亲玉华生拉硬拽着出了院子。
“都告诉过你,没事不要去招惹……”
她话刚说到一半,步子却突然僵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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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见前面的亭子里,沈清正一脸铁青地瞪视着这边。
而他身旁,还站着一位身姿颀长挺拔,温润如玉的公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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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平阳王朝的世子爷,沐司宸。
“你们没事儿在府中乱跑做什么?冲撞了世子爷,该罚!”
沈清看着这对母女,眸子里不加掩饰的怒意。
“老爷,不关妾身的事啊,都是惜玉执意要来这边的……”
玉华脸吓得惨白,一把将沈惜玉推上前。
呵,还真是个称职的“好母亲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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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惜玉心中冷笑。
知道她是个哑巴,就把所有罪责推到她身上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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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清一腔怒火无处发泄,无心再去追究,两步走上前就是一耳光狠狠甩在沈惜玉脸上:“来人,把她给我拖下去,关进柴房!没有我的允许,不准出来!”
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,沈惜玉眸子微眯,周身迸发出丝丝寒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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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调动摄魂术,正欲教训教训这个渣爹,脑袋却突然一阵眩晕。
在众人莫名其妙的眼神中,她一个重心不稳,直直地朝前面栽去——
恍惚间,沈惜玉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。
她浑身绵软无力,只能下意识攥紧那人的衣袍,不让自己跌倒。
一旁的沈清看着靠在沐司宸身上的女儿,脸都快要气绿了,指着她正欲训斥,却被沐司宸拦了下来。
“郡王,既然沈小姐身体不适,就不必过多责罚了,让人回去歇息吧。”他扶着一脸惨白的沈惜玉,声音温润轻柔。
沈清的话顿时硬生生的咽了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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沐司宸都开了口,他当然没了理由再责罚,只得作罢。
“玉华,还愣着干什么?还不快把惜玉扶回院子?”
他沉声吩咐。
。
玉华连忙应下,上前扶了沈惜玉,匆匆离开。
……
两个侍卫是在沈惜玉出了院子后才清醒过来的。
彼时,沈盈盈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,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。
她的贴身丫鬟翠儿刚去厨房给她端了银耳羹,回来见自家小姐这副惨样,吓得赶紧将人扶回了屋,又是给她擦脸,又是给她上药。
待沈盈盈缓过劲儿来,立时将屋中的物件儿砸了个粉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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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定是沈惜玉那个小贱人搞的鬼!之前都还好好的,她自尽醒过来之后,那两个贱奴才就成了那个样子!我的脸要是毁了,定要将她碎尸万段!”
翠儿在旁边吓得连声都不敢吱。
好不容易发泄完,沈盈盈这才沉着脸吩咐:“去,告诉管家,把那两个贱奴杖责四十,扔出郡王府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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