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浅趴在书桌前,头枕在双臂之上,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,嘴里嘀嘀咕咕:“我的大鸡腿,你别跑啊!”
花浅伸手想去抓鸡腿,缺发现这胳膊怎么都伸不出去,她一怒之下,猛得一抽,然后整个人从凳子上掉下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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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壁的刘菁被吓得一惊:“什么动静,丧尸闯进来了?”
花浅一边揉着自己那被摔疼了的臀部,一边回答:“没有,是我掉地上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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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菁停下了要即将迈进花浅房间的脚,轻声说:“还好还好,幸好只是人摔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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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什么意思,有丧尸你就不爱我了吗?”花浅佯装委屈,眼里泛着泪光。
刘菁干脆的转过身:“谢邀,没爱过!”
”没过!,爱
她们已经是十几年的老闺蜜了,认识的时间越长,相处的模式就越来越癫狂。
最常干的事就是学土拨鼠在家四处尖叫,但自从爆发了丧尸,这项爱好就失去施展空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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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几天她们还是两个喜提失业大礼包的废物点心,决心要在家睡个天昏地暗,然后某天睡醒就发现天真的昏了,地真的暗了。
那天花浅习惯性起床拉开窗帘往楼下看,就看见楼下的居民都在下面狂奔,她还纳闷为什么突然间大家运动激情都这么高了。
但也不关她的事,都不用上班了,谁还出门啊!
班用还事的上,谁也不不啊出了她门,关都!
然后后面情况越来越诡异,大半夜楼道里还有人走来走去,甚至可以听见人撞门的声音。
当时花浅还开玩笑的说:“不会是有丧尸吧,要是世界末日那就可以不用找工作了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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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她们从猫眼里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人,头挂在肩膀上,脖子只剩下一半,那人转过身来,一双眼睛正对着猫眼,脸上糊满了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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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被吓得后退了好几步。
“按理来说这样是活不了了吧?”
“……应该活不了了吧。”
活该。不了吧”了
花浅快速跑回床上,缩进被子里,刘菁也跟着花浅进房,缩进花浅的被子里。
跟里。菁刘浅缩也花进房,的进浅里被花子,着
冥界规定:鬼不能攻击被子!
两个人躲在床上瑟瑟发抖,直到听到楼道没有声音才从被子里钻出来。
音直上发床被道从抖里到瑟没瑟楼才有,来钻子声到在。听出
“被子!永远的神!”
“被子!永远的神!”
然后呢?然后她们花了很久的时间,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,末世大约是真的来了。
唯一的好消息大约是自己家里人那边还没发现这样的事情,她们连忙通知各自家里小心提防,备好水粮,不要出门,外面很危险,然而话还没说完,通讯便断开了,一看网已经没了。
幸好两个人失业在家,平时也不爱出门,家里囤了些粮草,不然怕是早就饿死了。
但屯的那些也经不起多久的消耗,哪怕她们再节省着用,也没剩多少了。
耗用怕久少剩,的着也哪们省,节。消多她了再没
刘菁的想法是努力冲出去,说不定能找到一条生路。
能不路找一到定。生条
花浅的想法是,活是活不成了,不如趁现在有时间,完成一下自己的遗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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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浅的遗愿就是成为一名出色的小说家,最好是能靠《活着》活着那样,但是她总感觉自己水平还不够,迟迟不敢动笔这都要死了,再不写就真的来不及了!
但是刘菁说的也很有道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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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白天她们努力想办法突围,晚上花浅就坐在书桌前写她的小说。
但是已经过了几天了,她们根本没成功过一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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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便宜,她们租在一个比较老旧的小区,小区一楼有铁门,但常年不关,楼顶也是这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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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现在的情况就是,丧尸在楼道里跑来跑去,而她们被卡在中间,如果要出去那就是腹背受敌。
花浅拍了拍身上的灰,打算整理一下桌面,突然发现桌子上多了一支笔。
她恍惚间想起来前一天晚上,她好像做过一个梦,梦里有个什么人跟她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,反正她一句都没记住,然后还给了她一支笔,说那支笔可以帮她。
花浅鬼使神差的拿起了那支笔,在前一天打草稿的纸上画了一张大饼。
画完之后还得意的在上面点了几个黑点点,当作是芝麻,以前她在大学那边的车站买过一个馕饼,上面的芝麻真的是点睛之笔啊,一想到那个饼,花浅的唾液就开始无法控制的疯狂往外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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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,花浅的鼻子真的闻到了一股香味,面香混杂着芝麻的香味,还冒着热气。
花浅瞪大了眼睛,看着刚刚那张草稿纸,此时上面正躺着一张馕饼,几缕热气缓缓上飘。
花浅张开了嘴,伸手给了自己一巴掌。
刘菁听到异响,脑袋从房门口冒出来:“这次是丧尸吗?”
次尸出是这“?丧吗:来”
却看见花浅指着桌子,一副见了鬼的模样。
鬼副样见的模了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刘菁快步走过去。
见鬼+1
“你刚刚痛吗?”
花浅点了点头。
“那我们应该不是在做梦!”
“要不我扇你一巴掌试试,说不定我们是在你的梦境里呢?”
掌境试?是不的我说”里你一试不巴呢们你在,定梦扇我
刘菁点了点头:“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,但是万一真的是梦,那我们连这个饼都没有了,愣着干什么,快吃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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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浅拿起那个饼,掰成了两半,两个人排排坐在沙发上。
花浅一边吃,一边说了前一天夜里那个梦境,和刚刚发生的事。
刘菁很是好奇,让花浅再去试试,看看能不能再整出来一张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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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浅回忆了一下刚刚的样子,按照那个流程,又在纸上画了一张饼,发现这张饼也变成真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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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浅把笔递到刘菁手里,让她也试试,但是纸上只留下了一条黑线,无事发生。
花浅不信邪,拿过笔又画了一张,纸上又出现了一张热气腾腾的饼。
花浅还是不信邪,连着画了好多张饼,饼摞着饼,已经有半个人那么高了。
刘菁一只手横在胸前,另一只手放在下巴处:“看起来,它是只认你,要不试试能不能画画别的?”
花浅想了一下,提笔画了一桶水,落笔的一瞬间,一桶水也出现在眼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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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虽然储了水,但真的不够用啊,刚开始水龙头里的水颜色还是正常的,后来颜色就奇奇怪怪,又红又黄,还散发着奇怪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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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她们现在根本不敢用水,人都快馊了。
刘菁和花浅相视一笑,眼里散发着诡异的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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